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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世纪 犍陀罗片岩弥勒身像

图录号:1074
拍卖信息
拍品名称:
2世纪 犍陀罗片岩弥勒身像
图录号:
1074
年代:
艺术家:
材质:
作品分类:
尺寸:
高110cm
估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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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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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公司:
西泠拍卖
拍卖会名称:
二〇一七年秋季拍卖会
专场名称:
华藏宝相•历代造像艺术专场
拍卖时间:
2017年12月23日—12月25日(周六 至 周一)
备注:
声 明:
此件菩萨躯干由于头部和左手已失,所以无从判断其原为哪尊菩萨造型。但菩萨应有之[璎珞庄严身]——《佛所行赞。卷第一》则尽数体现。其右臂着臂钏,刻工精美。颈部佩戴宽扁状雕花项圈,一条由数串小珠链拧成的圣线呈U字型悬挂于胸前,圣线中央为两条龙型怪兽双口对衔一颗宝石,高贵庄严。另外一条饰线,由颈部斜搭至右肩,上身几乎袒露,左肩披天衣,帔帛从左肋穿过,深垂至腿前,形成两道流畅的圆弧型垂挂线,着腰衣,系腰带,右膝略微弯曲,以致牵动着整体的衣褶与锯齿状裙摆,如行云流水般展示于信众面前。此尊造像体量较大,从现有的比例来看,原本完整情况下应该与真人大小无异,修长的腿部有别于很多犍陀罗造像的粗短四肢。其小腹微隆,胸部肌肉饱满,身材匀称,英姿挺拔,背阔胸宽,极具典型希腊罗马雕塑的表现力。来源:日本收藏家长峰英一先生收藏。当中国遇见犍陀罗2014年底在中国国家博物馆举办了一场重要的展览——丝绸之路大展。为了这次国家级别的展览,各省市博物馆都调集了巨大资源,堪称丝路艺术的饕餮盛宴,然而让人略感遗憾的是,在介绍丝路佛教的起源——犍陀罗艺术的版块仅用了一张巨幅照片来应对。这些年来,每每提及此事,我都唏嘘不已,作为丝路的重要一环,犍陀罗佛教艺术随着19世纪的考古挖掘,为世人所探知,从20世纪上半叶在欧美拍卖会上开始流通,到90年代日本近乎疯狂的大量购藏,近百年来犍陀罗艺术品一直是国际主流的收藏品,同时也是重要的佛教艺术研究对象,而对于中国来说,却一直是个空白。令人欣喜的是,这两年来,不论国内的官方机构还是私人的收藏群体,都慢慢地关注到了这个空白点,官方或者民间的展览也让更多的国人可以近距离地欣赏到犍陀罗艺术之美。中国的犍陀罗收藏爱好者也在逐年成几何倍数激增。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此次西泠拍卖的犍陀罗系列藏品,更显划时代意义,因为这些藏品的推荐已不再简单地追求艺术美感与投资性,而更多地挖掘了犍陀罗艺术背后,深层次的历史文化内涵,起到了很好的推广传播作用。这不仅体现了西泠拍卖的眼光与社会责任感,其实也直接反映了国内犍陀罗收藏群体对于这门艺术的认知与诉求。犍陀罗收藏多年来一直处于中国收藏的小众地位,然而随着网络信息的发达,短短几年里,犍陀罗收藏爱好者们推动着彼此间的学术传播与交流,而学术界的研究也不断引领与更新着中国收藏群体对于犍陀罗艺术的认知与理解。中国的犍陀罗收藏爱好者早已不再满足于以下有关犍陀罗艺术的简单阐述:南亚次大陆西北部地区(今巴基斯坦北部及阿富汗东北边境一带)的希腊式佛教艺术。形成于公元1世纪,公元5世纪后衰微。犍陀罗地区原为公元前6世纪印度次大陆古代十六列国之一﹐孔雀王朝时传入佛教﹐1世纪时成为贵霜帝国中心地区﹐文化艺术很兴盛﹐犍陀罗艺术主要指贵霜时期的佛教艺术而言。因其地处于印度与中亚﹑西亚交通的枢纽﹐又受希腊——马其顿亚历山大帝国﹑希腊——巴克特里亚等长期统治﹐希腊文化影响较大﹐它的佛教艺术兼有印度和希腊风格﹐故又有“希腊式佛教艺术”之称。其特色是佛像面容呈椭圆形﹐眉目端庄﹐鼻梁高而长﹐头发呈波浪形并有顶髻﹐身披希腊式大褂﹐衣褶多由左肩下垂﹐袒露右肩﹐佛及菩萨像有时且带胡须等。犍陀罗艺术形成后﹐对南亚次大陆本土及周边地区(含中国新疆、中国内地、日本、朝鲜等国和地区)的佛教艺术发展均有重大影响。——摘录于百度搜索那么此次西泠拍卖中的几件犍陀罗造像又有哪些值得我们了解的信息呢?我们一起看下这几件拍品拍卖号:(照片图1 菩萨躯干 高1.1米 蓝色片岩 )佛教虽然在东北印度兴起,但是其从一个地方信仰发展成为一个世界宗教,与它在犍陀罗地区的重塑和发展脱不开关系。可以说,佛教在犍陀罗地区发生了全面的、革命性的变化。这种变化,通常被学者称为“大乘佛教”的兴起,取代了“小乘佛教”成为主流。在犍陀罗兴起的大乘佛教,其核心的信仰和理念,从追求个人的自我救赎,转变为标榜拯救一切众生。而最能体现大乘佛教这一核心理念的,就是“菩萨”(Bodhisattva)概念的出现。菩萨的本意是“具备觉悟能力者”。 一般认为,“菩萨”的概念在公元前后出现,菩萨信仰是大乘佛教的重要特征。菩萨既“上求菩提”,又“下化众生”,成为犍陀罗民众礼拜和赞美的对象。也正因为这样,犍陀罗时期菩萨造像大量制作,供奉在寺庙内部或者庙墙内沿的佛龛中,供信徒瞻仰与礼拜。(照片图2 作者摄于巴基斯坦塔赫特巴赫寺庙遗址)(照片图20 巴基斯坦拉合尔博物馆藏弥勒菩萨造像)犍陀罗菩萨造像最为常见的有释迦,观音,弥勒三类,而区分其不同的则往往通过头部发冠与左手的持物,此件西泠的菩萨躯干由于头部和左手已失,所以无从判断其原为哪尊菩萨造型。但菩萨应有之“璎珞庄严身”——《佛所行赞。卷第一》则尽数体现。其右臂着臂钏,刻工精美。颈部佩戴宽扁状雕花项圈,一条由数串小珠链拧成的圣线呈U字型悬挂于胸前,圣线中央为两条龙型怪兽双口对衔一颗宝石,高贵庄严。另外一条饰线,由颈部斜搭至右肩,上身几乎袒露,左肩披天衣,帔帛从左肋穿过,深垂至腿前,形成两道流畅的圆弧型垂挂线,着腰衣,系腰带,右膝略微弯曲,以致牵动着整体的衣褶与锯齿状裙摆,如行云流水般展示于信众面前。此尊造像体量较大,从现有的比例来看,原本完整情况下应该与真人大小无异,修长的腿部有别于很多犍陀罗造像的粗短四肢。其小腹微隆,胸部肌肉饱满,身材匀称,英姿挺拔,背阔胸宽,极具典型希腊罗马雕塑的表现力。(照片图3)(照片图4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藏)参观过大都会博物馆的朋友一定会对其收藏的一件菩萨躯干印象深刻,而我个人认为此次西泠的这件作品与其相比则有过之而无不及,堪称犍陀罗艺术的巅峰之作。因此这件造像也被收录在今年年底即将出版的《犍陀罗文明史》第十章 智慧与慈悲:犍陀罗的菩萨信仰和菩萨像 就我个人而言,喜欢夜深人静时,默默地独自审视着一件犍陀罗造像。那种感觉犹如和一位许久未见的老友敞开心扉,又如与千年前的古人在隔空对话,幻想着当年西行求法的僧人们是否也以同样的角度满怀敬畏之心凝视着他。幻想着那个佛教信仰与佛教艺术最伟大的时代,与犍陀罗造像同时代的龙树,马鸣,世亲,无着,这些现在被我们称之为菩萨的大德高僧们是否也亲自为这尊造像加持甚而拜倒在之前,我无意浓墨渲染犍陀罗造像的宗教加持内涵,但犍陀罗艺术这个东西方文明交融碰撞的产物,一千多年后在我看来,依旧充满了梦幻般的史诗色彩。让我们把思绪从梦幻中拉回现实,刚才介绍的菩萨躯干很好地诠释了希腊雕塑与古印度佛教思想的融合,而在整个犍陀罗艺术的形成中,古代印度提供的养分远不止思想层面,印度早期的佛教美术也成为了犍陀罗艺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让我们来看这件拍品:(拍卖号:1075 鹿野苑说法 图5)我们在介绍这块浮雕板的主体内容前,有必要解说一下它的背景,犍陀罗艺术有两大重要表现方式,一类是单体造像,另一类就是雕刻着佛传或佛本生故事的浮雕板。目前学术界普遍认为犍陀罗的单体佛造像有可能脱胎于浮雕板。而这类浮雕板往往装饰于大型佛塔的阶梯,外圈,围栏等处,让信徒们以做凭吊或者学习佛经的相关内容。(图6 佛塔阶梯示意图 法国集美博物馆藏)(图7 西克里佛塔 拉合尔博物馆藏)我们刚才提到,这类雕板主要雕刻了佛传或者佛本生故事,而西泠拍卖的这块浮雕板,要表达的是就佛传故事中非常重要的八相成道中的一相:转法轮(佛陀传道说法)这是非常特殊的一件作品,我们首先看一下常见的佛陀转法轮或者说鹿野苑初转法轮是如何的?(图8 拉合尔博物馆藏)这类作品往往中间为释迦端坐,右手扶法轮,两边是佛陀最早的弟子五比丘,释迦宝座下有时会有相背而卧的双鹿,以代表场景发生在鹿野苑。有时图中也会出现天使,金刚手以及其他天神。而此件作品,主尊释迦被代表佛法僧的三宝标所替代,通常犍陀罗的早期作品才如此表现。三宝标图案在早期中印度佛教美术的代表,桑奇大塔中非常多见。(图9桑奇大塔)而中间的三叉戟则用立柱和分别斜立的双力士或者夜叉来表现,这种力士的表现方式我也完全有理由相信源于桑奇大塔中的药叉女形象(图10桑奇大塔药叉女,图11平山郁夫藏品)最外两侧为常见的希腊柯林斯风格石柱,石柱上分立两名双手合十的比丘,主体中常见的五比丘变成了六比丘,此种表现在大英博物馆的藏品中也寻到了踪迹(图12大英博物馆藏)。雕板的人物塑造非常饱满,相背而卧的双鹿刻画十分灵动,呼之欲出。虽然这件作品的底座也有双鹿,但并非我们常提及的鹿野苑初转法轮,而是鹿野苑说法。这件犍陀罗作品整体构图极为讲究左右对称,明显深受印度本土佛教美术巴尔胡特风格的重要影响。此件拍品也被收录于即将出版的《犍陀罗文明史》。第七章,释迦牟尼的一生,犍陀罗艺术中佛传故事。在犍陀罗佛教艺术中除了希腊与印度本土元素以外,是否还有其他文明的身影?答案是肯定的。我们知道从公元前6世纪起,犍陀罗地区就被置于波斯阿契美尼德帝国的统治之下,因此在犍陀罗艺术品中,往往能看到古波斯艺术的元素,接下来这件拍品就融合了希腊,印度本土与波斯的三种艺术元素。(图片13古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行宫波斯波利斯遗址)拍品号(图14药叉女浮雕板)(图15伊朗国家博物馆藏 波斯波利斯风格柱头)这块雕板应为大型雕板的外沿装饰部分,最右侧为希腊式的卷草纹,左侧为波斯风格的波斯波利斯石柱,两头代表性的牡牛端坐上方,柱身则雕刻了一位看似翩翩起舞的女性,身材匀称丰满,体态灵动婀娜。头部盘发,发髻高启,微卷刘海,左边装饰着一朵盛开的莲花。身着莎丽,双手戴素面手镯,双脚戴链片脚镯,这是印度本土艺术中的药叉女形象。整件作品刻工精良,不论牡牛还是药叉女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其所用石材并非犍陀罗地区常见的蓝色片岩,而是略为坚硬的绿色片岩,这类片岩较多出产于巴基斯坦北部的巴焦尔和斯瓦特等地区。(图16 斯瓦特河谷地区的佛塔)既然说到了石材,我想有必要和大家简单说明下,犍陀罗造像的材质与地区问题。目前犍陀罗造像主要分为金铜,石质,灰泥三种材质。金铜造像极为罕见。石质造像的材质最为常见的是蓝色片岩和绿色片岩,对石材的了解是判断犍陀罗石造像真伪的重要依据。玄奘在《大唐西域记》中对犍陀罗造像的石材也略有提及,其在描述布路沙布逻的迦腻色迦大塔时写道:“大窣堵波东面石陛南,镂作二小窣堵波,一高三尺,一高五尺,规摹形状,如大窣堵波。又作两驱佛像,一高四尺,一高六尺,拟菩提树下加趺坐像。日光照烛,金色晃曜。阴影渐移,石文青绀。” 我有理由相信玄奘所提及的这种拥有青绀色石纹的造像就是蓝色片岩造像,因为他文中所提的“布路沙布逻”位于现今巴基斯坦白沙瓦市的西北地带。而蓝色片岩的造像,主要出土于白沙瓦,马尔丹等巴基斯坦西北部地区。这一地区很有可能在当时有石矿区和造像中心。犍陀罗的绿色片岩则分为石质略为坚硬与比较酥松的两种,主要常见于巴基斯坦北部的巴焦尔,斯瓦特,迪尔等一些地区。而灰泥造像,早期以巴基斯坦的塔克西拉为中心,晚期则转移到了阿富汗的哈达地区。此次拍卖有一尊灰泥材质的坐佛,其顶髻高耸,身着通肩长袍,端坐于拱门之内,面带微笑,充满了亲近祥和之感。这类的灰泥佛像通常装饰在佛塔的塔身四周,同时装点的还有菩萨,力士,狮子,大象等。(拍品编号 图17灰泥坐佛)(图18 塔克西拉焦利安出土的灰泥佛塔)(图19 拉合尔博物馆藏 类似之灰泥坐佛)这次西泠拍卖的犍陀罗艺术品不仅内容丰富,而且还将按照国际惯例,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估价起拍。我终于看到了一家国内拍卖行,以踏实的脚步,长远的目光,坚定的信念去努力做好犍陀罗艺术推广工作,我想这也是国内犍陀罗爱好者期盼已久的,因此今天能为西泠拍卖撰写此文,内心愉悦之至。笔至尾声已是第三个不眠之夜,回想起与一众同好的犍陀罗收藏经历,感慨良多。犍陀罗艺术走进中国,从无到有,这些年来,研究也好收藏也好,犹如一个混沌的孩子,时常会走些弯路,时常会犯些错误,然而这一切都是成长的代价。但令人赞叹的是当中国再次遇见犍陀罗,我们依然如我们的先人一般,没有空谈,没有退缩,更没有放弃。2000年前在丝绸之路上流动的,除了香料、贵金属、奢侈品,还有佛陀的教诲。来自犍陀罗的高僧们抱着拯救世人的理想,进入新疆、敦煌、长安、洛阳、邺城,忍受自然环境的恶劣和文化挑战,希望能够用佛法拯救众生。而参访至犍陀罗,来自中国的高僧们,如法显昔在长安,慨律藏残缺,以65岁近古稀之年毅然西行,寻求戒律。如玄奘抱以“宁往西天一步死,不向东土半步生”的绝然之心,栉风沐雨,求取真经。 “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望极目,欲求度处,则莫知所拟,唯以死人枯骨为标帜耳”——《佛国记》?法显(公元334—420年)千秋邈矣,正是这些丝路上的先行者们,纵使筚路蓝缕,亦不忘初衷,为后进者指引着前方的路。今日之中国处在一个伟大变革的时代,当一带一路已经作为国策,势不可挡。我完全相信,未来的中国将拥抱更多的丝路艺术,而犍陀罗艺术品也将在三五年内为更多的国人所认知所收藏。正如我们的先人们,曾经坚信荒漠之外一定会有改变命运的绿洲,曾经坚信一定可以找到那卷度化众生的真经。我今日同样坚信未来犍陀罗的艺术与研究中心将一定在中国!何平2017年11月21日凌晨写于寻访犍陀罗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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