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录号/艺术家:

清嘉庆 御凤麟洲 水净沙明翡翠组玺

图录号:3302
拍卖信息
拍品名称:
清嘉庆 御凤麟洲 水净沙明翡翠组玺
图录号:
3302
年代:
清嘉庆
艺术家:
--
材质:
水净沙明翡翠组玺
作品分类:
尺寸:
6.5×3.4×5.1cm;6.2×6.2×5.1cm
估价:
开通VIP查看价格
成交价:
RMB:开通VIP查看价格

HK:20086266
USD:2654400 GBP:0 EUR:0

拍卖公司:
北京翰海
拍卖会名称:
北京翰海 十五周年庆典拍卖会
专场名称:
清代宫廷御用 成交额:18312.00万元 成交率:100%
拍卖时间:
2009年11月9日
备注:
声 明:
水净沙明凤麟洲
——记嘉庆帝“凤麟洲”组玺
郭福祥/故宫博物院宫廷部研究员
二百多年前,清嘉庆皇帝曾为圆明三园之一的绮春园写过一篇《绮春园记》,文中提及他认为值得记述的几处景群和建筑的名称,“凤麟洲”即是其中之一。嘉庆帝写道:“园北平湖百顷,碧浪涵空,远印西山,近连太液,洲屿掩映,花木回环,殿宇五楹,高深明达,楣额曰凤麟洲。”从嘉庆帝的描述,凤麟洲的迷人景色,跃然纸上。遗憾的是,这一景群在150年前英法联军劫掠之後的纵火中焚毁殆尽,胜境不再。所幸两方嘉庆皇帝的御用宝玺的存世,由於与凤麟洲有密切关系,使世人有机会再一次将目光投向这往昔的御园胜景,追寻已逝去的历史瞬间。
这两方宝玺皆翡翠质地,交龙钮,印文为阳文篆书,分别为“凤麟洲”和“水净沙明”。在现藏於北京故宫的《嘉庆宝薮》(嘉庆御玺印谱)中对两宝有明确著录,为三方组玺中的两方。将实物与《宝薮》比对,两宝无论是印材的形制、大小,还是印文的篆法、布局都与该书中的著录完全一致,而且其製作的具体情况和细节有清宫档案记载可为依据,可以确定两宝为嘉庆皇帝御用宝玺的真品。
在绮春园东北部的南湖,有东西分布的两座小岛。嘉庆初年,在绮春园大规模的修缮和改建中,两岛上也规划了新的建筑,并於嘉庆十二年(1807)初完工。嘉庆帝根据其周边形势,将其命名为“凤麟洲”,成为绮春园中一处著名的景群。
按“凤麟洲”之典故,出自六朝人《十洲记》。相传,汉武帝知道了西王母说过大海之中有十洲的事情後,便召见东方朔询问十洲绝域之所在及各洲所产之异物,东方朔一一作答。关於“凤麟洲”,《十洲记》中记载:“凤麟洲在西海之中央,地方一千五百里。洲四面有弱水绕之,鸿毛不浮,不可越也。洲上多凤麟,数万各为群。又有山川池泽,及神药百种,亦多仙家。”嘉庆帝将绮春园湖中双岛景群命名为“凤麟洲”,自有其会心之处。
嘉庆帝与凤麟洲有很深渊源。嘉庆九年,皇帝在《题清夏斋》诗中有“书斋新创建,旧额凤麟洲”之句,在诗注中写道:“是斋在西爽村,原额曰凤麟洲,本非宸翰所题,曾经皇考赐成亲王居此。余在潜邸时,常至斯地吟射燕游,叙友於之乐。今成王别赐园居,西爽村已归入绮春园禁籞之内。即其地置书斋,额曰清夏,几闲涉趣,略志其梗概如此。”由此可知,早在乾隆帝赐给皇子成亲王永瑆居住的西爽村中,就有“凤麟洲”的题额,嘉庆帝继位之前经常到此游玩会友。嘉庆四年,惩处和珅,籍没其府第赐给成亲王永瑆,成亲王原居住的西爽村归入绮春园。西爽村归入绮春园後,嘉庆帝将其用为书斋,剔除原来悬挂的“凤麟洲”匾额,代之以新的“清夏斋”。因此,对於“凤麟洲”,嘉庆帝应该相当熟稔。当绮春园南湖双岛工程接近尾声,需要为其命名题额时,嘉庆帝自然而然地想到“凤麟洲”这个名字。
自从凤麟洲建成,嘉庆帝经常光顾,或游赏,或读书、或凝思,留下了大量关於凤麟洲的诗作。据统计,从嘉庆十二年的《凤麟洲有会》诗起,到嘉庆二十五年的《凤麟洲》诗止,嘉庆帝在十四年的时间里共写下二十五首吟咏凤麟洲的诗作。
嘉庆帝为景群命名,具有深意。“予别有会心焉。人君御极,抚绥区夏,养心图治,无欲为本。远屏声色货利之邪径,绝无好大喜功之妄念,鄙求仙之荒诞,斥长生之瞽说。惟一念守成,兢兢业业,不敢暇逸,强勉敬勤,庶几臻於小康之治。”
嘉庆帝希望国家在他的治理下能够达到农登民靖,四海安澜的理想状态,而仪凤游麟则是这种理想状态的具体体现。诗中“心赏岂耽宫室美,德修庶冀凤麟游”、“春夏时殷念农事,凤麟岂拟待仙俦”、“年丰俗正瑞方真,德薄奚能致凤麟”等表达的正是他自己“殚心惟愿寰中治”“几见凤麟游世间”的美好愿望。
要达到前述理想状态并不容易,嘉庆帝常常为此忧急焦虑,“寰中化未臻淳茂,海外境空标阆瀛”、“自愧治民才德薄,奚能感召凤麟游”、“民生总未臻康阜”、“安民化俗尚无期”等诗句,都流露出这位守成之君内心深处强烈的忧患意识。正是这种忧患意识,使得嘉庆帝时常自我反省,自我鞭策,要求自己“为君首立德”,“以诚御众臣”,要摒除求仙妄念,勤修实政,要以功德立言,以修身立命,要立极保民,养福爱民。这些都成为嘉庆帝每次游览凤麟洲时思考的不变主题,也是嘉庆帝所作诸多凤麟洲诗篇的不变主题。
明晰了绮春园凤麟洲景群的历史以及嘉庆帝与该景群的关系,能够很容易地理解这两件嘉庆帝御用宝玺的蕴意,两件宝玺是为凤麟洲特别製作。实际上,这是一组宝玺中的两方。根据《嘉庆宝薮》所载,这组宝玺共三方,印文分别为“凤麟洲”、“水净沙明”和“麟游凤舞”。过去笔者在总结嘉庆帝宝玺的特点时曾经谈到:嘉庆帝继位後并不能乾纲独断,当了太上皇帝的乾隆仍掌握着最高决策权。这种特殊的状态,使得嘉庆很难摆脱乾隆时期形成的定式,乾隆时期的一切似乎都以其惯性在嘉庆朝向前滚动,这种惯性在嘉庆的宝玺中也有所表现。一个例子就是组玺的刻製。乾隆时曾製作了相当数量的组玺,一般三方一组,三玺的质地、钮製完全相同,其中一方宫殿玺多为长方形的引首章,另外两方为方形的诗文成语玺,用以说明宫殿玺中殿名的含义及来历,从中可以得知其宫殿命名的初衷。嘉庆帝亦步乾隆之後尘,刻製了不下七十组这样的组玺,成为嘉庆帝御用宝玺一个十分鲜明的特点。此“凤麟洲”组玺就是其中的一组。从上文可知“水净沙明”所指正是凤麟洲的自然环境,而“麟游凤舞”则是嘉庆帝治国理想的完美体现,两方玺印的内容对嘉庆帝为凤麟洲景群命名的深意做出恰到好处的诠释。
非常幸运的是,清宫製作此套“凤麟洲”组玺的档案完整地保存了下来,使今人有机会了解当年製作这套组玺的详细情况。据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所藏《内务府造办处活计清档》记载:嘉庆十一年“正月二十五日,懋勤殿太监刘安庆来说:首领徐文交翡翠玉图章三方,各贴篆字本文,凤麟洲,随紫檀木匣一件,匣盖上贴楷字本文。传旨:着发往苏州交舒明阿照本文刻字,其匣盖上字并线道俱填金,得时送京,钦此。”档案中提到的组玺的质地、印文内容都与佳士得即将拍卖的这两方宝玺一致,为同一组宝玺无疑。据此可知,这套组玺的印文琢刻於嘉庆十一年(公元1806年)年初,正是绮春园凤麟洲景群工程接近尾声的时候。利用的是原收存於宫内库房中的已经做好而没有刻字的现成宝玺,印文皆经过嘉庆皇帝钦定,并指明由苏州织造所属的工匠刻字。从档案还知道,组玺还配有紫檀木匣,匣盖上刻有填金的楷书印文。令人遗憾的是,现在另一方“麟游凤舞”玺和紫檀木匣已经佚失,不知所在。
这两方宝玺有几个值得特别关注的与众不同之处。一是材质特别。档案和实物都明确地显示,这两方宝玺所用的材质是很少用以雕製宝玺的翡翠。纵观清代皇帝玺印,以玉、石、木等材质製作者为大宗。由於翡翠被清宫认知得较晚,其早期的使用并不普遍,直到清朝中後期翡翠才开始在宫中流行,但所作多为日用陈设或首饰,用以製作宝玺等具有明显等级特徵的器物则有如凤毛麟角,非常少见。就笔者所知,用翡翠製作的皇帝玺印,这两方宝玺是目前仅有的两、三例之一。
二是这两方宝玺製作极为精细。在材质色泽的利用上,将红翡部分安排在整个宝玺的上面,雕成龙的角和背脊,颇具匠心。尤其是交龙钮的雕製线条细劲流畅,一丝不苟,双龙形象设计规范但不呆板。印钮与印体之间比例协调,恰到好处。两宝的製作时间当在乾隆晚期或嘉庆早期,显示出乾隆工的精致和风韵。
三是按照清宫宝玺存放的惯例,这套“凤麟洲”组玺由苏州织造刻製完成运回北京後,应该是存放於相应的宫殿中,也就是绮春园的凤麟洲景群内。1860年,英法联军攻入北京,大肆抢劫圆明园後将其付之一炬,这套组玺很可能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抢劫而去,并在流出以後被拆散。其中一方“麟游凤舞”的压角章和原装的紫檀木盒遗失。而这两方“凤麟洲”和“水净沙明”玺的重现,实在是幸运若天赐。让今人品赏之餘,融入历史的沧桑变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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