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录号/艺术家:

文徵明 行书诗册

图录号:320
拍卖信息
拍品名称:
文徵明 行书诗册
图录号:
320
年代:
艺术家:
文徵明
材质:
作品分类:
尺寸:
28×18cm×22
估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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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价:
RMB:开通VIP查看价格

HK:2142106
USD:271334 GBP:0 EUR:0

拍卖公司:
广州华艺国际
拍卖会名称:
广州嘉德 2007年秋季拍卖会
专场名称:
憨斋珍藏法书 总成交额:2029.83万元 成交率:100%
拍卖时间:
2007年11月23日
备注:
声 明:
展览:《憨斋珍藏书法展》,广东美术馆2006年2月26日—4月2日
释文:还家志喜:绿树成阴径有苔,先庐无恙客归来。清时自是客疏懒,明主何曾弃不才?林壑岂无投老地,烟霞常护读书台。石湖东畔横塘路,多少山花待我开。石湖初泛:舟出横塘意渺然,本来归计为林泉。青山相见无惭色,白社重投有宿缘。三月莺花歌扇底,五湖烟水酒樽前。吟风弄月闲情在,此是春游第一篇。闲居漫兴:春雨萧萧草满除,春风吾自爱吾庐。高情时诵闲居赋,老眼能抄种树书。金马昔年贫曼倩,文园今日病相如。焚香燕坐心如水,一任门多长者车。泛湖:莫言花落雨丝丝,胜日登临有所思。六月空山无杜宇,五湖新水忆鸱夷。春深茂苑生芳草,月出横塘听竹枝。十日一回将艇子,白头刚恨去官迟。忆惜四首次陈侍讲韵:三年端笏待明光,潦倒争看白发郎。只尺常依天北极,分番曾直殿东廊。紫泥浥露封题湿,宝墨含风赐扇香。记得退朝归院静,微吟行过药栏傍。紫殿东头敞北扉,史臣都着尚方衣。每悬玉佩听鸡入,曾戴宫花走马归。此日香炉违伏枕,空吟高阁霭余辉。五云回首沧江远,犹记双龙傍辇飞。扇开青雉两相宜,玉斧分行虎旅随。紫气氤氲浮象魏,彤光缥缈尚罘罳。幸依日月瞻龙衮,偶际风云集凤池。零落江湖俦侣散,白头心事许谁知。一命金花忝制臣,山姿偃蹇漫垂绅。愧无忠孝酬千载,曾履忧危事一人。陛拥春云俨虎殿,壁间初日照龙鳞。白头万事随烟灭,惟有触棱入梦频。戊子除夕二首:堂堂日月去如流,醉引青灯照白头。未用飞腾伤暮景,尽教强健博穷愁。床头次第开新历,梦里升沉说旧游。莫笑绿衫今潦倒,殿中曾侍翠云裘。■果纷纷酒荐椒,笑看儿女斗分曹。灯前春草新裁帖,箧里宫花旧赐袍。老对亲朋殊有意,病抛簪笏敢言高。功名无分朝无籍,不用临风叹二毛。上已天池山燕集:天池日暖白烟生,上已行游春服成。试就水边修禊事,忽闻花底语流莺。空山灵迹千年秘,胜友良辰四美并。一岁一回游不厌,故园光景有谁争。天平道中:三月韶华过雨浓,暖蒸花气日溶溶。菜畦麦陇青黄接,云岫烟峦紫翠重。一片垂杨春水渡,两岸鸣鸟夕阳松。晚风酒吃篮舆倦,忽听天平寺里钟。九日吴氏振衣小集还饮东禅:雨余秋色满陂塘,风猎平畴早稻香。白发又逢吹帽节,夕阳来上振衣冈。短蒲衰柳俄惊晚,黄菊茱萸总待霜。自笑渊明缘不浅,一年三醉远公房。荆溪道中:荆溪西下小船通,高墨铜官在眼中。坐咏风烟怀杜牧,曾穿岩窦识张公。远山如画云开嶂,落日供诗翠满蓬。剩欲跻攀老无力,空余双目送飞鸿。扁舟十里下荆溪,落日苍凉草树低。绝巘凝辉知积雪,晚风吹水欲流澌。行逢曲渚常疑断,遥听荒鸡近却迷。一片沙鸥明似雪,背人飞过野塘西。野色苍然树陆离,荆南岁晏独归时。天寒古道逢人少,落日长风进艇迟。十里川光横匹练,一痕山色隐修眉。此时清赏无人共,自领风烟入小诗。空村夜泊:肃肃栖禽共旅魂,荒荒缺月报黄昏。苍烟断霭知何处,人语鸡声自一村。乞火茅檐分榾柮,系舟沙岸有枫根。人生去住原无着,聊寄飞鸿雪上痕。春日雨中:彤阁烟轻翠陆离,晓帘风急雨丝丝。情淹宿酒春愁重,坐弄残棋昼景迟。野色送青山半出,暖痕回绿草先知。老来自觉才情减,开尽梅花未有诗。夏日斋居漫兴:香消古鼎静沉沉,寂寞城居似远林。日上楼台朝气爽,燕飞帘幕夏堂深。疏花净扫风前迹,碧树新添雨后阴。老觅知音殊意懒,任教尘暗壁间琴。嘉靖丁巳五月八日书,徵明。
作者简介:文徵明(1470-1559)名壁,以字行,长洲(今江苏苏州)人。贡至京师,授翰林待诏。少拙于书,刻意临学,亦规模宋、元,既悟笔意,遂悉弃去,专注晋、唐。其小楷虽自黄庭、乐毅中来,而温纯精绝。行草深得智永笔法。大书仿黄庭坚者尤佳。隶书法锺繇,独步一世。山水师沈周得其仿佛,益以神采,更出周上。然不肯规规模拟。遇古人妙迹,惟览观其意而师心自诣,辄神会意解,至穷微妙处,天真烂漫,不减古人。又善写花、鸟、竹、果。著《莆田集》。
文徵明自书诗册奇遇记
许习文
四百五十年前的五月八日,也即是明代嘉靖的丁巳年,公元1557年。苏州。一名八十八岁的老人正伏案疾书。也许是天日晴和,笔砚精良的缘故,老人在乌丝栏绢本册页上一气呵成写了十六首自作的七律,通篇字体庄严,端厚俊逸,无一懈笔。
作书的老人就是文徵明。四百五十年后的今天,他这本自书诗册经历了多番劫难,至今犹完好无损地摆在我们的面前,这不得不说是神物的呵护。
文徵明名壁,长洲(今江苏)人,明代吴门画派的巨匠,据记载,文徵明耄耋之年犹能作蝇头小楷,这本自书诗册笔意飞动,没有一丝老态,可信其言非虚。
梳理此诗册所钤的伙伙藏章中,可看到至少在清代中期已为大藏家李鹤年的敬和堂中所收入。李鹤年(?-1893),奉天义州(今属辽宁)人,字子和,道光二十五年进士,官编修。李氏精鉴藏,尤喜明代的祝枝山、文徵明、董其昌和王铎四家,凡搜集到四家墨迹均付良工精刻,并拓成《敬和堂初拓法帖》六巨册。这本《文徵明自书诗册》当年很可能便为《敬和堂初拓法帖》所收录。李氏收录四家墨迹多为精品。1998年,故宫博物院重金从北京嘉德拍得文徵明书札一册便系李鹤年旧藏,这是后话。
李鹤年的目力不仅在于“鉴书辨画”,还精于“鉴人”。咸丰五年,当太平军进攻长江时,李鹤年奉命赴河南襄办军务,就向朝廷奏请起用曾国藩,复提拔宋庆、张曜统豫军,后来都成了名将。由于吏治卓著而擢河南巡抚。后卒于京,《清史稿》说:“其卒也,豫民有流涕者”。
李鹤年既殁,这本文徵明的诗册便传至他的三子李葆恂手里。李葆恂(1859-1915),号文石,是个神童。据记载,他五岁即能作擘窠书,九岁能属文。后来官至江苏候补道。他在官场中有甚么作为现在已没有人去考究了。但由于家学渊源,使他也成为一名文翰风流的佳公子。就连大收藏家端方对他的鉴赏目力也赞赏有加。所著的《海王村所见书画录》等八种在他弃世的那一年汇刻为《义州李氏丛刻》,梓行于世。
满清末年,外忧内患,兵火频仍,特别是庚子之变,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对文物大肆掠夺。可能在那个时候,李家这本递藏多年的《文徵明自书诗册》便不知去向,这成了李葆恂的心病。故事的戏剧性也就开始了。
1924年的一个初夏,李葆恂已带着遗憾离开人世十年了。这一天,他的孙子李大翀像往时一样,漫无目的地来到了北京琉璃厂闲逛。李大翀也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名门贵公子的习气很浓,喜欢斗蟋蟀,尤喜欢京戏,和那些京剧名伶混得很熟。但他依仗自己深厚的文化素养也玩出了名堂来,还著有《燕都名伶传》、《蟋蟀谱》、《清代梨园书画史》、《清代青楼书画史》等。这天,他的目光突然被文徵明的这本诗册所吸引。打开首页,赫然看到他曾祖父李鹤年和祖父李葆恂的藏章,便知是其家故物无疑。李大翀狂喜过望,马上以一百四十金购回家,并用恭楷在后面写了一段跋,记下了这件事。还郑重地盖上了“义州李大翀石孙嗣藏”的印章。
在八十年前,一百四十金是个甚么样概念,读者不妨翻翻近人陈存仁先生所著的《银元时代生活史》,便可知道个大概。
不知这文徵明的诗册在李家又过了多少年?但据现藏者吴南生先生的回忆,大约是在1966年前不久,北京的朋友便在琉璃厂为他买了这本诗册,并委托欧初先生带回广州。谁知不久,“文化大革命”的狂飙骤起,全国各地风声鹤唳。吴老受到严重的冲击,家中藏品自己烧毁大半,但对这本诗册却心有不甘,便偷偷送到一位老朋友家中寄藏。老朋友是知名民主人士,原以为“文化大革命”已宣布是专整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老朋友不是当权派,当保无虞。没想到“文革”这场灾难愈演愈烈,人人自危。这位老朋友亦自身难保,便只好交代家里的老工人把这诗册送到外面设法处理。老工人文化不高,但还知道这本诗册的价值,便把它送到文物部门要求收购,还得到十七元钱的报酬。这时,吴老已被关起来批斗,一切也就无从说起了。
“文革”结束,吴老复出。担任省委书记,并分管广东省三个经济特区的创建工作,工作繁忙,只好暂时收拾起收藏的雅兴。但他对这本文徵明的诗册却念念不忘,便向老朋友要求索回。老朋友叹口气说:“不在了。”那个时候人都保不住,这些东西算啥?吴老心里也明白。后来,老工人告诉吴老是他送到文德路一家文物商店卖了。但是哪家文物店却说不清楚,要追回也无从追起。时间一晃就十几年过去了。
故事的高潮开始了。
大约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由于几个特区的工作已走上正轨,吴老也渐渐息肩了,到各处走走的时间也多了。有一次,原国务院副总理谷牧来穗,谷牧也是个修持有素的鉴藏家,吴老便邀请他到广州文物店走走,并事先向文物店打个招呼,要求准备些东西看看,没想到当他们到文物店时,拿出来的第一件东西便是这本《文徵明自书诗册》!
后来欧初、苏庚春都作了证明,加上当年的老工人还在。这样,经过协商,吴老用好几张画终于又换回了这本诗册。
本来故事就结束了,但这次吴老为了筹集教育经费,将他多年收藏的历代书法又推上拍场,这本《文徵明自书诗册》也在其中,我想,这故事肯定又有续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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